周长春气的指着陈茂:“你,你怎可言而无信,说好的一万两!”
“谁叫你磨磨蹭蹭的,你要是再磨蹭一会儿,就变成一万五千两了。”
陈茂很是霸道,根本不是在跟周长春商量。
他踩得就是周长春!
“行,一万二就一万二,不过我现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来,我拿富华楼的份子抵押可好?我富华楼去年的份子每户东家都分了数千两,我手里有八份,其中五份抵押个一万白银,您又可以当富华楼的少东家之一,如何。”
周长春忍气吞声,刚才的彬彬有礼都没有了。
一万两银票的钱他现在拿不出来,所以想把份子抵押给陈茂。
份子这种东西,若是周长春愿意给陈茂分钱,那陈茂的份子就值钱,若是不分那就一文不值!
甚至他有打算,回头把富华楼转卖给别人,然后左手倒右手,这原有的份子直接变成一张白纸,没任何作用。
周长春打的好算盘,陈茂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。
股份这玩意儿在大周并没有清晰的律法可以作为保障,很多酒楼的掌柜拿份子送大人物拿来牢固关系,逢年过节名正言顺的去贿赂对方。
如果对方出问题,这份子就可以直接作废,根本没有任何价值可言。
份子就是空手套白狼。
周长春这是拿陈茂当个三岁小孩耍呢。
“份子我没兴趣,不过你这富华楼的地契我倒是可以考虑。”
陈茂摇摇头,拒绝了给份子的要求。
“地契可是值三万两,你让我作践抵押?不可能!”
周长春脸上挂不住了,一直委曲求全换来的是陈茂的盛气凌人,他快忍不了了!
“那你就给我一万两千两,少一分都不行。”
说完话,陈茂转过身去,侧躺着不一会儿就打起酣来了。
整个牢房陷入寂静,入夜的蟋蟀声都清晰可闻。
良久,估计是在外面等了烦了,宋哲元走了进来,在牢门轻轻敲打了两下,给周长春递去了一个眼神。
这是在催促周长春赶紧解决问题。
周长春叹了口气,他想明白了陈茂就是要钱,他给不就行了?
“陈少爷,一万两千两,我今晚上会凑齐送到府上,届时请您给条活路。”
“没问题,钱到位一切好说。”
陈茂侧着脑袋应了一声。
周长春便起身来到牢门口,对宋哲元恭敬的说道:“大人,陈公子的事谈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