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纪燃一觉醒来翻身,手不小心就甩到旁边,察觉到床的另一边凸起,原本还想睡个回笼觉的他瞬间就被吓得直接惊醒。整个人不慌不忙地坐起来,脑海还残留着宿醉的疼痛。但他没过多的在意,赶忙检查身上的衣服是否有人动过,结果一低头就看到自己整个人赤身裸体。“”想死的心都有了。可定过神来发现身上貌似并没有事后的酸痛感,就连同后庭亦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。倏尔松了口气。看来应该是昨晚喝得太醉,小何帮他把衣服脱了。那睡在他旁边的应该是小何“醒了?”那清冷声线的嗓音让纪燃身子顿时僵硬。只见蔺臣川掀开被子,露出不着寸缕的健硕胸膛,腰腹处壁垒分明、线条流畅形成沟壑,仅仅上半身就足以让人血脉偾张。昨晚纪燃睡着后特别闹腾,三番两次地往他怀里钻。洗了澡都是白费力气。如果不是对方胃疼,蔺臣川绝对不会当所谓的正人君子。纪燃感到惊讶,“怎么是你?”蔺臣川挑眉反问,“不是我,还能是谁?”“我以为是小何”听到这话,他微不可察地蹙眉,眼底的情绪匆匆划过,平静地说,“你还跟你的助理一块睡?”见人这话说得古怪,纪燃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对方,下意识地反问:“我跟他都是男的,睡一张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”以前读书时期住宿,舍友们还会勾肩搭背互相喊宝贝,同床共枕这种都是常有的事。听到这话,蔺臣川淡淡地睨了他眼。话刚说完,纪燃瞬间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。“不对,你怎么在我房间?”说完,还问道,“小何呢?”昨晚他去应酬,是小何陪着一起去。在上酒桌之前对方还给他买了醒酒药,直到把那桌的人都喝趴下后,也是对方扶着醉醺醺的他出去然后吐了。期间小何一直都在身边,也没有遇到蔺臣川。纪燃还记得自己很难受,让小何先上车等他,本想着就靠在电线杆的位置闭目养神片刻,可却不小心半梦半醒过去。再然后他好像隐隐约约有些印象。本想开口继续询问,只见蔺臣川掀开被子。纪燃刚想躲避,结果发现对方上半身赤裸,下半身穿着裤子。但起床时那正常的生理现象还是让他感到莫名的尴尬。蔺臣川捞起旁边的衬衫穿起来,甚是好心地提醒他,“这是我的房间。”闻言,纪燃这才察觉到不对劲,目光落在房间的布局。欧式黑白风格极为的冷淡,墙上还挂着油画,整体风格十分的简约。这一看就不是他的房间。脑海中原本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。昨晚在路边,蔺臣川站在面前,喝醉的他看到来人就毫无芥蒂又娴熟地扑到对方怀里。还一本正经又认真地说自己疼。又不老实地抓着人家的手从腹部、胃部接着就是到胸口的位置。后来小何好像是想带他离开,可他却紧紧搂着蔺臣川,死活不愿意。最后就被蔺臣川抱回家。对方还喂他喝粥、吃药,帮他简单地擦身子、换衣服。纪燃还记得有个社死的画面,那就是当着蔺臣川的面脱衣服,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,完全就是一个任君采撷的态度。甚至还十分主动地上手按在对方那个地方。“”啧。明明昨天傍晚在餐厅还骂对方‘发疯’之类的话,结果喝醉酒就黏着人。“记起来?”蔺臣川凝视着纪燃。见到对方的脸色渐渐变得难以置信的模样,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,将最后一枚扣子系好后,才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子口。纪燃哑口无言:“我”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找补。前两次都拒绝得十分果断,多次拂对方的面子,根本就没想过要跟着对方进行交易。可喝醉酒时的态度应该怎么解释?都说酒后吐真言,他那态度显然就是对蔺臣川旧情难忘可蔺臣川呢?为什么要悉心照料他,还把他从路边给带回家,喊来医生买了粥和药。眼底尽管冷淡平静,但却处处透露出关心与担忧。纪燃曾经恶意的揣测过对方,倘若自己当真有一天到了跌入泥潭的地步,他是否会站在旁边冷眼相待、抱胸看戏,甚至是蓄意接近报复。事实证明,貌似确实如此。对方是个高傲的人,怎么可能会善待抛弃过自己的前男友。要知道当初他可是在蔺臣川最爱他的时候撒手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