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海花就是在这样的流言中远离海西。绿皮火车“哐哧哐哧”,慢悠悠的,记忆中的故乡却越来越远。母亲决定的事从来都不会和她商量,也不会告诉她理由,包括这次让她去充州也是。等江海花发现窗外景色开始陌生,她才猝不及防悲伤起来,泪河上那道水闸崩坏,她花了一整夜才修好。舅妈“这种事有什么先来后到,人家不能货比三家吗?你看见的就必须住你家店了,哪有这么霸道的事!”大妈的话立马被一个大叔呛了回去。“就是,就是……”“你怎么就会说就是就是。”“那不然说什么嘛,牛哥说得确实在理。”“别吵了!”顶着泡面头,脸圆圆的,看着像个胖头鱼一样的中年妇女加入了战斗。“你是谁?”一个大妈梗着脖子问。“你管我是谁!”泡面头大妈瞬间炸毛,呛回去。那个询问的大妈被呛,脖子一下缩了回去,没再出声。越来越乱的场面看得江海花头疼欲裂,然而棕黄头发大妈又一直拉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,还说什么事都是因为她起的,今天必须做出个选择来。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个什么选择。说着说着几个人又要吵起来,直到泡面头大妈问江海花道:“你是要住宿还是坐车?”“啊?”江海花明显一愣。“住宿还是坐车?”那个叫牛哥的中年大叔也跟着问了一遍,然后在场几个大叔大妈目光都落到她身上。“我……”江海花咽了口唾沫,“我为什么要住宿和坐车?”“那你在这干嘛?”棕黄头发大妈立马发问。“等人啊!”“那你不早说,害我们吵了这么久!”棕黄头发大妈将黑锅甩到江海花身上。